厉景焱发觉,第一时间用力甩开。
许是反应太过激动,舒窕没来得及反应,人差点就摔向一旁。
“吖——”
正当舒窕以为自己会摔伤时,她的腰上突然多了一只手。
厉景焱黑沉着脸,扣住了她的腰,才避免舒窕摔跤。而舒窕眼底闪过一丝笑意,心中更是欣喜。
她故作害怕地朝厉景焱的怀中靠去,双手极为自然地就环住了厉景焱的劲腰。
“大少爷,刚刚我吓到了,你不要松开我,我害怕。”
舒窕委屈巴巴地抱怨。
厉景焱暗暗叹气:要不是因为自己的病还要依靠她……
“舒窕。”
厉景焱无语望天,他看了眼手表,发觉晚宴已经开始。
他本就威严感极重,外加上可以压低语调说话,舒窕又怎么可能不怕。
舒窕一听厉景焱喊自己的名字,她立马老老实实地从厉景焱的怀中起来。
她站直了身,像一只有着红眼睛的兔子,无辜地盯着厉景焱,“大少爷,待会儿你不能丢下我……”
“舒窕,闭上你的嘴。”厉景焱不喜嘈杂,所以当听见舒窕不断地在自己的耳边念念碎碎,他忍无可忍。
见状,舒窕老老实实地关上了嘴,只不过她的手,倒是不大老实,动不动就想着去碰厉景焱的手。
只可惜厉景焱,根本不让她碰。
舒窕只好扯着厉景焱的衣服,见他并没有甩开,她暗喜,忍不住唇角微微上扬。
江边,停着一艘硕大的邮轮。
邮轮上,灯火通明,觥筹交错。
今晚,是隋家大少爷——随钰的生日宴。
厉家与随家有意合作,自然会派人参加。而厉景焱是没出事前,就订好了今晚行程的。
但即便厉家的消息瞒得再怎么严密,但还是有好事之人,传播着谣言。
“听说了吗?厉家家主有可能易主。”
船板上,有几个年轻男女,凑在一起议论。
“是吗?我好像也听说了。不是说厉景焱生病了吗?而且有可能已经醒不过来。”
“真的假的?那今晚的宴会,谁会来?厉家可不只有厉景焱这一个孙子。”
“……”
才一会儿,邮轮上关于厉景焱的传言,已经逐渐离谱。
而舒窕陪着厉景焱,正走上邮轮的台阶。
她听见了那些人的蜚语,下意识地侧目看了眼身旁的厉景焱。
但——
厉景焱仍然是冷着脸,看不出任何情绪。
只是舒窕,莫名地感觉空气都变得稀薄了不少。
她明明已经裹着厉景焱的外套,但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。
舒窕不禁暗道:看来厉景焱也听见了那些诽谤的言论,他生气了?
“我看啊,厉景焱就是出事了。不然怎么可能不出现?这不就是正好坐实了他成为废人的传言吗?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平头男人,笑得最为猖獗。
因为他是背对着邮轮入口站着的,所以根本瞧不清背后的情况。
岂不知,厉景焱已经站在了船板上。
他不苟言笑,仅仅只是站立在入口处,船板上原本还嬉嬉闹闹的人群,倏然就闭上了嘴。
这群人,甚至不敢去打量厉景焱,更不敢惹出一丝动静。
“你们怎么了?”
平头男人笑了好一会儿,当发觉大家都好像不对劲时,他倏然转身。
当视线与厉景焱的眼神对视上之后,平头男人吓得双腿几乎第一时间发抖。
“厉,厉总……”
平头男人,哆哆嗦嗦地出声。
厉景焱眼皮一掀,很嫌弃地吐字,“怎么好好的晚宴,竟然还有一只疯了的狗,被放进来?”
此话一出,顿时掀起一阵倒吸凉气的声音。